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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历史上最恶毒的女子是谁?
提名一个清朝孝庄太皇太后。 康熙初年,清廷为了隔绝台湾和大陆的联系,决定迁界禁海。 迁界的过程是怎么进行的呢?是不是象现在的三峡移民那样,先安置好移民的落脚,给予适当的资金补偿,然后再一步步把居民迁移出去? 不是的!沿海迁界的过程许其说是移民,不如说是一次空前绝后的屠杀和掠夺。 按照当时人的记载“勒期仅三日,远者未及知,近者知而未信。逾二日,逐骑即至,一时跄踉,富人尽弃其赀,贫人夫荷釜,妻襁儿,携斗米,挟束稿,望门依栖。起江浙,抵闽粤,数千里沃壤捐作蓬蒿,土著尽流移。” 翻成白话,就是限期三天迁移,距离远的人根本来不及知道消息,距离近的人就算知道了消息,也不相信。过了两天,军队骑兵就到,于是富人全部抛弃自己财富,贫穷的人拿着锅子带着妻子儿女,全部流离失所,从江浙到广东福建,沿海数千里肥沃的土壤全部变成了荒野蓬蒿。 可以想象,就算现代的人从筹划搬家到实施,具体运作准备,也绝对不是三天里就能完成。然而当时中国的沿海居民,就是在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准备的情况下,在清廷统治者的淫威逼迫下,迁离故土,凄惨悲苦的情状不问可知。 当时人的描述是“令下即日,挈妻负子载道路,处其居室,放火焚烧,片石不留。民死过半,枕藉道涂。即一二能至内地者,俱无儋石之粮,饿殍已在目前。……” 也就是迁的时候,沿海居民就死了超过一半,剩下百分之二十不到的人,就算能够到内地,离饿死也不远了。 迁的同时,就是烧。“稍后,军骑驰射,火箭焚其庐室,民皇皇鸟兽散,火累月不熄。而水军之战舰数千艘亦同时焚,曰:‘无资寇用。’”烧房子,烧战舰,也确实是做的彻底。 对于不肯迁移的居民,就是一个字“杀”。清廷统治者,和它的爪牙走狗,在这方面从来就是不手软的。 “初,(广东香山县)黄梁都民奉迁时,民多恋土。都地山深谷邃,藏匿者众。”“……计诱之曰点阅,报大府即许复业。愚民信其然。际盛乃勒兵长连埔,按名令民自前营入,后营出。入即杀,无一人幸脱者。复界后,枯骨遍地,土民丛葬一阜,树碣曰木龙岁冢。木龙者,甲辰隐语也。” 不仅烧房子,杀人民,就连树木青草也不放过。 当播迁之后,大起民夫,以将官统之出界,毁屋撤墙,民有压死者。至是一望荒芜矣。又下砍树之令,致多年轮囷豫章、数千株成林果树、无数合抱松柏荡然以尽。……三月间,令巡界兵割青,使寸草不留于地上。” 至于为什么要砍树,要对果树松柏都斩尽杀绝,大约意思也是为了防止海上的反清复明力量利用吧。 迁界的过程当然伴随着画界,立界,守界。“先画一界,而以绳直之。其间有一宅而半弃者,有一室而中断者。浚以深沟,别为内外。稍逾跬步,死即随之。” 清廷甚至对河流也不放过,为了防微杜渐,对入海的河流一律发兵把断,河中钉立木桩,防止舟船透越。如福建省,‘其入海之水曰潘渡河、曰铜镜河、曰廉村河、曰洋尾河、曰大梅河、曰赤头河、曰云霄河、日开溪河,皆断而守之’。苏北兴化县白驹场原来建造了闸口四座,按照旱涝情况调节淮扬一带的河水入海。尽管‘白驹场离海甚远,并非沿边地方’,清政府也悍然下令填塞,‘以致水无所出,淹没田亩’,使水利变成了水害。” 甚至连一个就在大海中的海南岛,清廷也硬是要让岛上居民与大海隔离起来,全岛“边周环立界二千七百里,惟海口所津渡往来如故,自余鱼盐小径俱禁断不行”。 敢于出界的人都杀无赦,看看当时的记载,确实有触目惊心的感觉,“每处悬一牌,曰:敢出界者斩!”“越界数步,即行枭首。”“着附海居民搬入离城二十里内居住,二十里外筑土墙为界,寸板不许下海,界外不许闲行,出界以违旨立杀。武兵不时巡界。间有越界,一遇巡兵,登时斩首”。《南明史》上特地举了一个莆田县黄石千总张安的例子“每出界巡哨只带刀,逢人必杀。……截界十余年,杀人以千计”。同书上引用屈大均《广东新语》说广东省的情况,“东起大虎门,西迄防城,地方三千余里,以为大界。民有阑出咫尺者执而诛戮。而民之以误出墙外死者又不知几何万矣。自有粤东以来,生灵之祸莫惨于此”。 福建总督姚启圣在一份奏疏中说:‘在当日原因福建海贼猖獗而议迁界,又因贼势蔓延止迁福建一省之界不足困贼,故并迁及广东、浙江、江南、山东、北直五省之界,是迁五省之界者其祸实始于福建之郑贼也。’按照这个记载,当时奉诏迁海的共有直隶、山东、江苏、浙江、福建、广东六省(按现在的分省还包括了广西、海南二省沿海地区)。”…
尼采如何看待他所谓的奴隶道德?
尼采在《善恶的彼岸》中主张,贵族社会应该创造“怜悯距离”,将强弱本性分离开来,并使强力战胜之前所有生命形式的道德观。 怜悯距离产生于不同阶级之间的具体差异之中,产生于统治阶级不断看管、轻视其臣民,不断对其下达命令,并要求其服从的练习之中,统治者不断控制并保持这样的距离;若没有这样的距离,其他更神秘的悲悯之心也不可能产生:灵魂深处对不断加深这种距离的渴望,构建更高、更罕见、更遥远、更紧张、更全面的心理状态,提升模范“人”的高度,不断的“自我提升”,以超道德观谱写道德公式。 贵族社会的最高价值是,它要求人类通过加强自己的力量和权威来战胜稍弱的生命形式。道德和利他主义观点都企图消除等级差异,而贵族文化则要加强等级差异。尼采所谓的“权力”就是以强弱本质之间的距离测量的。 尼采指出,真正的贵族社会在一定意义上需要奴隶。不过他认为,基于“平等权利”或“大众利益”等道德诉求的社会结构,同样也要使用暴力来达到他们的目的:贵族本性拒绝接受共享的评价和道德价值,因此要对他们给予压制。 贵族等级制度的出现,是战胜以族群习俗为代表的前-道德生活的第一阶段。尼采讲述贵族暴力篡夺权威,这些贵族猎手充满强劲的力量和对权力的渴望,他们在弱者、更文明、更平静的商人和畜牧者中间横冲直撞,他们冲击那些温和的文化。 这种贵族人自以为是价值的终结者,因为他不需要征求传统或者任何形式的法律的同意:他创造他自己生活的价值。他一心想脱离外界的种种限制,因此他建立了一套“道德价值-差异”,以此显示他比弱者的奴性优越。对存在的“好”与“坏”进行道德区分,更加巩固了这些差异。 当一个人有能力以善报善,以恶报恶的时候,他就是“善”的。若他懦弱无力,无法回报别人,他就是“恶”的。作为一个好人,他从善如流,他生活的环境给他社区的感觉,因为所有的人都遵守这项回报的原则。而坏人则属于“恶”的一方,是卑贱、无力的人群中的一份子,他们没有社区的感觉。好人是一个团结的阶级;坏人则如一盘散沙。善与恶就是高贵与低贱、主人与奴隶的同义词。 尼采所谓的“好”人,就是有强大力量的贵族人格,能够根据自身的需求来定义价值因此拥有积极的价值观的人。想做到“善”,首先就要拥有统治和控制的能力,包括自我控制和自律;这一条正是贵族及主人本性的标志。 这些贵族本性被赐予坚强的意志力和丰富的活力,他们用自己的形象创建世界。他们因为感受到了自己的能力和创造力,因此自发地将自己视为“善”,视为“贵族”;他们将其他人定位为“恶”、“卑贱”,或者“奴隶”,只是贵族为了将其他人排除在贵族阶级之外而顺带产生的。尼采用“主人道德”形容贵族本性能够独立自主地进行自我肯定的特点,这有别于其他生命形式。 “常识”意义上的道德是指人类行为与动机的普世观点,与具体的人无关。而道德的真正起源,却正是由某一特定的生命形式为表达自己所创造的道德价值。 暴力、残酷和施加痛苦都被认为是无情的,违背基督教义的做法;但是对于贵族文化来说,他们却是更宽泛的人生经济的一部分,是成为更高形式的“人”而必须经历的。 尼采在《人性的,太人性的》中指出,贵族的责任就是使自己成为高贵的人。这一目标只能由具有贵族特性的个人达成,他有控制自己的力量,懂得如何讲话,如何保持沉默,享受苛刻严格的训练自己,并崇拜一切严格苛刻的东西。贵族的“怜悯距离”号召灵魂深处不断加宽距离,因此需要不断战胜自我,完善个性,这些只有具有主人特性的个人才能做到。 “上等人”或贵族人可以简单的肯定他拥有过多的权力;阶级和等级的区别的决定因素,就是其他人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复制自我约束的行为。 “下等人”就是那些低俗、奴性的人,没有能力决定自己存在的环境。他的所有价值都是被动的;他们反对贵族价值,却没有能力创建他们自己的世界。因此“下等人”因为怨恨“上等人”而活在无限的愤懑之中。 “下等人”无法创造任何东西,他们是次级生命形式,缺乏力量、创造力和自我肯定等贵族品质。奴隶本性善妒、不相信任何“好”的东西,一定要将本能拥有的贵族本性视为愚蠢、狡诈;他们还有意培养一些品质,比如同情、谦卑、耐心、勤勉等,这些品质可能会减轻他们存在的负担。 奴隶本性后来发展了一种人生观,质疑贵族的权力和优越性,这时道德历史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:奴隶道德出现了。尼采认为,奴隶道德的出现是一次致命的破坏性行为,因为奴隶道德是以无能的姿态出现的,它所做的只是盲目的反对贵族道德,而不是创造性的表达一种新的人生观。 奴隶道德像寄生虫一样依附于贵族价值,它把“好”与“坏”的道德对立重新评估,包装成“善”与“恶”。奴隶本性无法从力量上战胜道德;那么它就先把敌人定义为“恶”,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弱点定义为“善”。 与贵族体制的精英秩序相反,奴隶道德认为人类具有群居本能,弱者本能的集中起来对抗贵族精神的权威。弱者对强者的挑战取决于“利己”和“利他”动力的道德区分,前者现在被认为是“恶”,后者是“善”。这样的道德区分在贵族文化里没有任何意义,在贵族文化里,个体不断积累、增强力量和精力,存在的意义就是自然自发地表达这样的意愿。